我叫查理,是個高一生。

 

 我長相普通,沒說特別出色,也沒有特別難看,家世背景更是一點都不顯赫,我只是個平凡的學生。

 

 自從升上高中之後,我以前得幻想全部破滅了,以前在國中時總會跟同學高談闊論,想著高中生活的美好,交了一堆好朋友、然後每天開心的在學校聊天、吃飯時間跟朋友互夾喜歡的菜色、跟朋友一起看著正咩經過門口、然後放學跟放假總是一起出去玩……這些幻想現在對我來說就跟童話一樣虛幻,根本不存在。

 

 有的總是殘酷的地獄……

 

 那一群「同學」身上不是刺龍刺鳳,就是一臉流氓樣,一個不小心碰到對方就會招惹到麻煩;在學校我也沒有所謂的好朋友了,更別說可以無話不的談天說地,有的只是漫天飛舞的髒話;吃飯時間更是淒慘,餐盒裡老是會被自動加料,同學們真是有愛心吶……

 

 看正咩、出去玩那些神馬的,都嘛全然崩盤,變成一盤散沙。

 

 一天沒被欺負,我就該歡天喜地了,我哪還奢求什麼?

 

 我一隻手托著臉頰,利用這節無聊到會發慌的歷史課來思考,到底是為什麼我會被欺負,我也沒做錯什麼啊,就是從我一進這個班,就好像是一隻貓跑進了一群老虎群裡頭一樣,被虎視眈眈著,他們的眼神一開始就不太友善,彷彿一直以來就在策劃著、並等待一個可以被欺負的人。

 

 看來那個人就是我吶……

 

 可是我真的就是什麼都沒作啊,一定是這間學校教育有問題,才害這群學生也跟著有問題!

 

 我看著窗外,一片藍天用白雲襯托出它廣大的面積,我也好想當一朵飄浮在空中的白雲,一點壓力都沒有似的輕飄飄。

 

 「嗯?」窗戶上有顆紙球直接朝我這丟來,我以為會直接撞上玻璃,結果沒想到那顆球靠近窗戶時,我才發現是一個倒影,那顆球在我後面,並在我意識道了這點之後,那顆球也很不客氣的正中我的頭。

 

 我默不作聲的繼續看著窗外,這是我唯一的應變之道,否則下場……

 

 我看著窗戶外面的一群人,他們像是在玩「梅花梅花幾月開花」這遊戲一樣,外頭圍了一圈人,而裡頭有著一個人,剛開始,他們只是朝中間那個人丟樹枝跟石頭,後來那人忍不住得丟了一團垃圾回去,還砸中帶頭的「老大」,因此慘遭一人一腳……不,是一人數腳的遭遇,看那人數,應該已經被踢了幾百下了吧。

 

 我可不想跟他一樣,我也只敢用腳偷偷將紙球掃去一旁,當我才踢掉地一顆,第二顆隨即又打在我後腦勺隨後落在腳邊,我聽到班上那群人可惡的笑聲,真是令人不悅。

 

 「嘖。」我輕輕的發出聲響,正想用腳挪開第二顆紙球時,拍桌聲突然想遍整間教室,頓時一片鴉雀無聲。

 

 「你剛剛是在不滿嗎?」粗曠的聲音像是低氣壓一樣壟罩著班上,帶來一股隨時有可能會爆發什麼事的感覺。

 

 他是班上的重讀生,大家都叫他霸王,人如其名,就是一個霸王的個性,不容許任何人違背他的想法跟意願,否則,一律走出學校,明天可能就在隔壁醫院等待下個月月初才能再見。

 

 也因為如此,醫院裡幾乎有一層樓幾乎都快要給被霸王給打傷的人給包了,因此,他不知道已經被退幾次學,然後又用什麼方法一再的重讀,所以這學效一定大有問題啊!竟然讓這種人重讀,乾脆連新生都不用招了算了。

 

 「咕嚕……」我吞了口口水,心裡惶惶不安。

 

 淦!他聽是有沒有這麼好啊?

 

 霸王的眼神像是利刃一樣,正惡狠狠的將我千刀萬剮,他旁邊的矮小身影立刻往前一不,逞兇鬥狠的向我說道:「你是怎樣?翅膀硬了嗎,竟然敢不滿,嗄,不滿什麼啊?」

 

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矮小的身影,感覺他不管再怎麼大聲,都會被他的身高給銳減一大半的威嚇力,頂多就是狐假虎威,這種人只有嘴巴可以用,真正要上用場,也只有逃命的份吧。

 

 「你那又是什麼表情?」阿Q青筋跳動,似乎很不滿我這樣看他。

 

 我一樣默不作聲,這一向都是我的應變態度,可是不知道他們今天是哪跟神經「特別」不對勁,竟然一下子就真的生氣的說:「大夥,把所有的垃圾或紙球,能丟的就通往他身上砸吧!」

 

 說完他先是丟了一罐空瓶子(寶特瓶)過來,隨後是像皮擦、課本、紙團、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都通通往我丟了過來,我當然被砸道了幾下,但我也只是撫著被砸到的地方,然後看著地板,以免眼睛受到傷害。

 

 教室的門在這時無預警地打開,是遲到的歷史老師,歷史老師他有著年輕貌美的外表,在剛開始學校的男老師通通都因為她,而展開一場追族大戰,到了後來不只老師,連學生也一起加入,只是男老師都會用「聽說你這學期成績很危險」、「你只要在一支警告就可以迎接大門」、「請三思而後行」這些略待威脅的話語來逼退學生。

 

 這是學校最不好的風氣,只因為這歷史老師年輕貌美。

 

 她一踏進教室,所有的東西也都剛好紛紛落地,一股沁鼻的香味瀰漫整間教室,她優雅地站在講台上開口:「你們……剛剛是在霸凌同學嗎?」

 

 充滿溫柔的口氣,卻施壓了頗大的壓力,讓剛剛朝我丟東西的人通通低下了頭,這讓我心情舒服了一點。

 

 「你們明知道這樣不可以,卻還這麼作的意義在哪?」歷史老師撥動飄逸的大波放捲髮,一臉嚴肅的問:「下次,再讓我看到,我全部叫去處分!」

 

 「尤其是你們那一群,王盛群!」王盛群,是霸王的名字,也只有老師們敢叫他的本名,其他人一叫可能就要付出一排牙齒的代價。

 

 「哼。」霸王不屑依顧地撇開頭,繼續坐著他的兩腳椅,然後……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,像是在說「你死定了」!

 

 歷史老師總是能在上課時讓班上安份,用的只是天生的本性,男生就是好色,不用老師叫喚,眼睛就直巴巴的盯著前面——的老師。

 

 也常常有人裝作題目有問題,然後藉此呼換老師到身旁解惑,其實眼睛正往豐滿的雙峰盯著,聞著身上香甜的味道,然後就會醉醺醺似的昏倒在桌上,兩行鼻血也會不客氣得出門見客。

 

 完全為了男性的福利著想,可想,那些跟歷史老師同個辦公室的男老師們,都是處在個怎樣美好、刺激的環境裡。

 

 乳波臀浪恰到好處地是在形容歷史老師。

 

 別看她這樣,她快接近而立之年了,但是據說她在這所學校也快要任職十年了,不少老師都說她都跟剛進來時一樣年輕,沒有改變。

 

 許多女老師跟女學生都因此覺得她保養的很好,都會來向她詢問如何保養,她只會淡淡一笑,然後跟回答:「充足睡眠、早睡早起、飲食均衡還有多運動跟按摩,這樣就算不化妝一樣都可以很漂亮、年輕。」

 

 這種話從長得漂亮的人嘴裡說出來,雖然就跟老人的作息一樣,卻也會被當作是傳說中的秘笈一樣。

 

 很多人照作卻不見其效,所以,她為何十年如一轍,仍然不為人所知。

 

 葉佳柔,是歷史老師,也是學校的行政人員,她手邊的事情總是堆積如山,但是她也都會非常盡本分的一一完成,但卻是用加班時間換來的,她總是認為,自己該作的事就不能去計較,不管花多久時間也得完成!

 

 她的態度令人敬佩,所以當時她在詢問當小老師的意願時,我舉手了,而其他人因為覺得這堂課很無聊所以一點意願都沒有,所以我順期自然的就當是歷史小老師,我也幫了老師許多忙,也許她是因為這點所以來幫我說話的。

 

 但,我寧願她下次當作沒看見……

 

 我死定了啦……

 

 我汗顏著到教室後面去拿掃具,將剛才被丟過來的垃圾文具通通掃掉,之後老師也開始了今天的課程,但是那群不友善的目光依然一直向我射來,我只能低下頭,為自己等等將發生的事最好心理建設,不要叫我清截油槽啊……

 

 我眼光突然看到腳邊有著一張被揉成團的校刊,上課也是無聊,我將它撿起攤開,並慢慢的看,裡面都是一些學校師長給學生的話,嘛都是平常一講再講的廢話,還有一些學生的塗鴉跟創作,我看見其中一篇類似小說故事的文章,上面說的是這間學校的傳說。

 

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,雖然是第一次看到,但還是提起我的興趣了,我非常投入在其中,就連下課了都渾然不知,依然沉浸在精彩的故事裡。

 

 這些故事的內容在我腦海裡打轉了一整天,直到放學也都還念念在望。

 

 走出了校門口,當我正因為那些故事而忘記今天被整的壞心情時,倚靠在學校外圍牆的身影突然擋住了我的去路。

 

 「唷,想去哪啊?」來者不友善地說,口氣裡盡是揶揄、不屑。

 

 「回家。」我簡潔地道。

 

 「哦?回家?」阿Q怪叫一聲,然後訕訕地笑了起來,「今天地家可能不是這麼好回去哦。」

 

 我心中一凜,難道在學校作得還不夠嗎?出了學校他們一定更是胡作非為!

 

 我當下立刻轉身,往反方向跑去,誰知道才幾步我就撞到了健壯的肌肉,我抬頭一看,竟然是霸王!

 

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看,然後冷冷的下令,「帶走。」

 

 我還沒回神,就已經先被另外兩名跟班架著走進學校,我掙扎著想逃開,卻怎樣都徒勞無功,反而還吃了幾次痛拳,之後我便不再作反抗。

 

 他們架著我走到了導師辦公室,偌大的空間裡安靜無聲,只剩下時間滴滴答答的聲音,我看向時間,已經六點了,所有教職人員都下班了,所以他們要對我怎樣都不會被看見。

 

 霸王好整以暇地走在後頭,他還沒進到辦公室,就冷冷的說:「把他丟進去第五間。」

 

 他們架著我轉向、面對整面的鐵置物櫃,一個一個的經過,最後在地五個置物櫃前停下來,上面跟其他置物櫃不同的是,這個置物櫃是舊式的,並不是可以轉密碼的,就只是普通用鑰匙的置物櫃,上頭鏽跡斑斑,脫落了幾層甚至出現了幾個小洞。

 

 他們二話不說的,非常粗魯地把鐵櫃給拉開,那生鏽之後發出摩擦聲時在會讓人縮一下肩膀,那聲音就好像是再拿針刮著自己的耳膜一樣,令人狂起雞皮疙瘩。

 

 門被拉開的一瞬間,上面的灰塵「唰」的一聲,紛紛飛落,架著我的兩個人也只是微微閉起眼睛,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,但我卻是咳嗽連連,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
 

 啊啊、有灰塵跑進眼睛了啊……好不舒服啊!

 

 我扭動著身體,試圖想伸手去揉出眼睛的灰塵,卻被誤以為是掙扎,又再次哎了兩拳,這次我卻不知道怎麼了,也許是因為心態上被誤會,所以感到不爽,我竟然就這樣嗆回去:

 

 「你是打屁呀!馬的!」

 

 怒吼完後我覺得那是我這輩子勇氣量一次用足,最後卻萎縮了,我微微看見他們額頭上青筋暴動,雖然都面無表情,但卻都壓抑著驚人的怒氣,要不是霸王在外面,他們也許已經把我打得不成人形了吧!

 

 霸王挑挑眉,孤傲的神情露出戲謔地笑:「嘿,翅膀還真的硬了,敢嗆人了啊。」

 

 「我、我沒有……」我怯懦懦地說,聲如蚊吶,卻依然清晰傳入他的耳裡。

 

 「關進去。」沒有起伏的聲音,語畢,我還來不及出聲,整個人就像是段線的木偶被甩進鐵櫃裡,「碰」的一聲,撞在被上很痛,痛到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,漸漸的,眼前的光亮越來越小,最後只剩下一點,如星茫般的光點。

 

 鐵櫃的門已經被關上,微微的光亮正是從那生鏽而破洞的地方透進來,外頭的阿Q喜不自勝,語氣裡盡是滿足地爽快,「哈哈,看來你的行程有點延誤囉!預計到家時間……明天,哈哈。」

 

 也許是因為鐵櫃是密閉的空間,所以他那句話聽起來有點悶悶的、有點回音,我的腦袋也還有點發暈。

 

 我就這樣受不了,而昏了過去……

 

 隱約中,我被一陣窸窣的聲音給喚醒,我悠悠的睜開眼,「嘶……」

 

 我手撫著頭,還有點痛吶……

 

 但那個窸窣聲依然不停傳來,感覺像是隔了一層東西一樣,聽不太清楚,也許聲音來源正在鐵櫃外頭吧。

 

 我拿出電量已經閃紅燈的手機,一看之下才發現,已經十點多了!

 

 天啊,我竟然還待在學校的置物櫃裡!

 

 我輕微的挪動腳步,鞋底跟鐵櫃之間發出了摩擦聲,雖然才一下子,但是在靜謐的校園內這樣的一個聲響,跟本是清楚、明亮,外頭的窸窣聲戞然而止。

 

 呼吸彷彿也突然停止。

 

 這樣的情況我想到了那份校刊上的故事。

 

 其實那篇故事是用第一人稱來述說學校裡的傳說,裡面沒有精彩的文筆,可是用上了第一人稱,以及若有似無的故事,裡頭描述地場景也都是我所熟知的一切,所以看起來特別的毛骨悚然。

 

 就拿我現在處的置物櫃來說,它讓我想到其中一個傳說,故事裡,主角在學校內玩遊戲,因此躲在某辦公室的鐵櫃裡,可是因為遲遲沒有被抓到,他的姿勢也很舒服,就這樣在鐵櫃裡睡著了,等他醒來也已經是半夜了,那些一起遊戲的同學也以為他先跑回家,所以就直接在學校解散。

 

 主角正在想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,竟然沒說一聲就跑走,當他正要將鐵櫃打開時,聽到外頭有些動靜,他透過門上的孔隙去偷看外面,竟然發現了學校最大的秘密……

 

 這個秘密在故事裡面並沒有被說出來,傳說的重點是在,在那鐵櫃裡可以知道轟動全校的大秘密,且驚駭程度是一點都不敢讓你說出口的那種,你會寧可當作不知道,希望自己只是作了一場噩夢。

 

 我現在的處境正好跟故事裡相同,我是否也要窺視這個大秘密?我又負荷的了嗎?

 

 好吧,也許那篇故事就很單純的只是故事,只是以學校為背景,然後寫出一篇篇若假似真的校園傳說,並不值得考信。

 

 抱著一切都只是繪聲繪影這樣的想法,我朝鐵櫃上的光點靠近……

 

 眼前的光亮維持了一下子,然後才漸漸的清晰,我也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,我不經倒抽一口氣!

 

 眼前我看見一到女性身影背對著我,我不知道這麼晚了會是誰,但是那抹身影卻是如此熟悉……

 

 噢噢!那不是歷史老師嗎?

 

 老師這麼晚了還在學校作什麼呢?她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剛好正對著我,始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正在作的什麼,我看見她把自己平常說是裝保健食品的小盒子打開,她從裡頭倒出一堆形狀有長有短、大小不一,卻又色彩斑斕的東西。

 

 剛開始我還在想是哪家的保健食品這麼怪噁心的,但是保健食品應該不會動吧?但是那些被倒出來的東西卻在歷史老師桌上蠕動,歷史老師露出像是一臉再煩惱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的困擾表情,然後癟癟嘴好像很勉強才從桌上拿起一隻發出亮黑色色澤的東西,雖然臉上竟是不願,但是卻還是順利地放進嘴裡、甚至吞嚥!

 

 天……那可是蟲啊,她剛剛吃是一隻黑到發亮的蟑螂啊啊啊啊啊!

 

 「喀擦、喀擦」不停從歷史老師咀嚼的口中傳出,露在外頭的蟑螂腳還再抽動著,「咕嚕」一聲就這樣被吞了下去。

 

 「噗哈、真是她媽的有夠難吃,」歷史老師這時擺脫既往的優雅,粗魯的爆了粗口,然後將視線朝鐵櫃這裡看來,彷彿,她正透過鐵櫃上的小洞與我四目相交。

 

 她諂媚的笑了笑,那眼神像是真的看見了我,她又從桌上抓起一隻活跳跳的壁虎,用性感魅惑的嘴唇輕輕含住,手指還抓著壁虎的尾巴,看起來妖豔又頗具邪氣。

 

 她輕輕喫咬著壁虎的頭,起先牠還在掙扎,直到歷史老師嘴裡發出清脆的聲響,黑色血絲從嘴角滲出,老師才將整隻壁虎好整以暇的吃了進去,「拍喀、拍喀」的聲響可想那隻壁虎已經支離破碎,吞嚥後像是不滿足似的,老師舔了舔嘴角,像是一點都不肯放過。

 

 至始至終,老師的眼神都盯著我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老師她……更年輕、更漂亮了?

 

 這是哪門子妖術?

 

 她像是在讀取我的心思,笑了笑之後,用一種彷彿是在對著我說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口吻說道:「噢,養蠱還真是麻煩呢,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被人發現,而且都是一些很噁心、不好下嚥的蟲子,剛剛的蟑螂真是噁心,咬下去還會被牠的腳給刺到;壁虎還好,最難受的是牠的吸盤會黏在喉嚨,不過,都沒比蜈蚣噁心啦!」

 

 「養這種蠱的我,也只是為了年輕貌美的外表呀!都養了十幾年,繼續養下去我才可以永保青春吶!為了青春一切都是值得啊哈哈哈……」

 

 養、養蠱?歷史老師居然在養蠱!而且她還服用那些蠱,來讓自己保持現有的美貌!

 

 難怪來了快十年,卻都一點沒有改變……

 

 這的確是個大秘密吶……令人驚恐訝異的大、秘、密!

 

 猖狂的笑聲有如烏鴉的尖叫,清晰在校園裡,卻不被路人所聽見,彷彿只有我聽的到,她,已經不是我知道的歷史老師了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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